世界真的好小。若干年前,我在出席一个全国性文旅活动时与魔岩三杰和《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的推手张培仁毗邻而座。
我的这些青春期的躁动在某种程度上也成就了我的文旅策划生涯。我推动了台湾春浪音乐节第一次落地广州,并成为广州草莓音乐节的“开瓶器”(语出时任摩登天空副总裁、草莓音乐节总制作人的张翀硕)。较之现在全国风起云涌,官民共识的音乐节、演唱会热潮,我们早在2016年就开始了音乐赋能主题公园和城市的尝试。
二手玫瑰、许巍、信、与非门、马帮等乐队都在不同时期成为我的合作伙伴。许巍、信和沈庆还应邀参加了我们四千人的第二届放肆青春演唱会。
时光匆匆,那些激情燃烧、没心没肺的岁月转眼已逝,我现在更喜欢听平和、随意的民谣,或音乐剧、古典音乐之类的作品。
但是,那些伴随着我们青春岁月的洪钟大吕,时常在生命的某一个时刻响起。比如从2014年开始,每年我们众筹的放肆青春演唱会,开场曲雷打不动的是《新长征路上的摇滚》,Encore和全场大合唱曲目一定是《国际歌》。只有这些歌曲,才能表达我们的壮怀激烈和不老灵魂。
我是在4月20号去晋城的高铁上刷到中国摇滚乐编年史活动即将在晋城举办的消息的。它迅速点燃了我的记忆和热血,我觉得5月31日-6月1日,我必须奔赴晋城,而且是呼朋唤友。因为,我们的精神早已饥肠辘辘。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摇滚大餐了。而且,非常巧合的是,6月1日,距离1993年我们在广州的那次悸动32年了。
我身边的一些朋友已经迅速在行动了。我的大学同学、现在的国家级英语教学专家鲁子问“悄悄”买了一张票,准备去现场“梦回唐朝”;我们公司的一位摇二代在了解到这次音乐会的消息后,当即决定带着自己的老父亲前往晋城偿愿。
我想听张楚唱《上苍保佑吃完饭的人民》、《姐姐》、《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西出阳关》;听唐朝唱《梦回唐朝》、《太阳》、《飞翔鸟》还有《国际歌》(列宁说,“全世界的无产者可以通过这首歌找到自己的同志”);听黑豹唱《Don’t break my heart》、《无地自容》;听崔健唱《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一块红布》、《花房姑娘》;听郑钧唱《回到拉萨》、《灰姑娘》;听黄贯中唱《海阔天空》、《光辉岁月》、《AMANI》;听中国雷鬼谢天笑唱《向阳花》;听我的朋友低苦艾乐队刘堃唱《兰州兰州》、《守望者》;听摇滚老炮们唱他们怀念张炬的《礼物》。尽管黑豹没有了窦唯、栾树,唐朝没有了张炬,魔岩三杰只来了张楚,Beyond只有黄贯中,但“红旗还在飘扬,老头更有力量”。重要的是在这些歌声里我可以找到自己的青春和心路历程,那曾经心悸、感动的过去。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