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谓的唐朝,是唐朝乐队《梦回唐朝》里那个“天下英雄皆胶漆”的时代,是那个开放包容四海来朝的盛世,也是那个我安放心灵的精神故乡。
1992年,我写了我人生的第一篇乐评《梦回唐朝》,表达我对于唐朝乐队及专辑《梦回唐朝》的赞美之情。文章发表在《南方周末》。当时的责编是现在南方日报报业集团总编辑黄灿。
当时主流媒体上关于摇滚乐的评论并不多见,此文发表后居然引起一位小有名气的文化人在同城的《羊城晚报》发文与我辩论。
每个时代,每个人对于冷暖的感知都是不一样的。我属于那种对新事物抱有天然好感的那一类人。
在《梦回唐朝》的前后,黑豹的同名专辑、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解决》,魔岩三杰的《黑梦》、《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垃圾场》等如贯而出,它们与足球一起,成为我生活最大的动力和乐趣。我至今还记得在逼仄的集体宿舍里第一次听同事播放崔健磁带时的震撼。那是一把刀子捅到心窝的感觉,是被雷电击中的感觉。崔健的每一句歌词,每一个乐段,都是如此地妥贴、鞭辟入里,完全表达了我们当时的情绪。